2009年7月20日 星期一

穿條紋衣的男孩----It’s not a game

穿條紋衣的男孩


我們不能因為種族的不同而去殘殺他人,這樣明顯道理在二次世界大戰的歐洲卻難以彰顯。德國人甚至在包括一些其他的歐美國家,在德國還未發起戰爭前,都支持這樣的種族滅絕清洗政策。在現在看來,那些人的愚蠢無知顯得如此不言自明;但在當時,盲目尊崇權威與依附當權者以獲得利益蒙蔽了一切。唯一看透真相的是外表看似小孩,實際上還是小孩的Bruno(不是柯南)。

Bruno的父親是一位二次世界大戰時期德國的軍官,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們舉家搬遷到一個集中營附近,Bruno的父親正是負責殘殺這個集中營裡猶太人的高階將領。來到新環境的Bruno發現集中營的所在,便前去探險。鐵絲網將集中營內外分隔開來,在那裡Bruno跟集中營裡跟他同樣八歲的小男孩Shmuel結識。Bruno並不瞭解集中營是什麼更不知道這裡是所謂的集中營,對Bruno來說,這是一個農場,裡面住滿了許多穿老舊睡衣的大人跟小孩,他們的睡衣比較舊,也有數字編號鏽在上面。

透過Bruno童真的雙眼,我們再一次複習平等的最基本概念。Bruno對他跟身為猶太人的Shmuel是敵對關係的原因感到疑惑,也對曾經身為醫師現在卻在他家幫傭的Pavel的人生〝選擇〞感到不解。Bruno告訴Shmuel他們不應該是朋友,但卻還是繼續跟他交朋友,很顯然,Bruno無法被納粹德國荒謬的理論說服。

見死不救的道德義務有多大?Pavel在為一位德國軍官斟酒的時候,不慎將酒杯打翻,這位德國軍官不僅嚴厲斥責甚至還將Pavel拖到一旁痛毆。沒有一位餐會上的人為他發聲,這不僅是因為當時的種族歧視政策,更是因為集體的責任分散。當群眾面臨難題時,當中的個人很難跳脫其中主持正義,原因在於每個人都會認為其他的人也有責任,所以我不做沒關係,因此助長許多惡行的發生,以及加重其破壞的程度。

Bruno拿了一些食物給正在幫忙清潔高腳杯的Shmuel,口中咀嚼食物的Shmuel卻不巧被一位軍官發現。Shmuel宣稱食誤事Bruno給的,而且他跟Bruno是朋友。但這樣的證詞卻立刻遭到Bruno的背叛,Bruno除了不承認曾拿食物給Shmuel,甚至徹底否認兩人的關係,他以前從未看過Shmuel。當自身利益與團體利益相衝突的時候應當如何選擇,當自身利益與朋友關係相衝突的時候應當如何選擇?

道德問題常常沒有正確答案,選擇保護自己或是保護朋友關係都是可以的,只要自己能夠承受接踵而來的負面效應。保護自己所產生的負面效益便是朋友遭受懲罰以及關係的破滅;保護朋友的負面效應則是自我的傷害,甚至可能因為自己跟猶太人做朋友而牽連父母親。天平的兩端都很重要,但這樣的問題不應該放在天平上衡量,因為感情的重量是無法量化的。面對難以抉擇的道德困境,我們常常只能選擇並接受批評,如此而已,因為不管怎麼選擇,所有的道路都直通地獄。

家庭的衝突在國家的大義下激盪著,太太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先生是個殺人魔,她原本可能也以為集中營是勞改營,為了〝改善〞邪惡的猶太人所設立。(這個理由也無法合理化猶太人所受到的不人道待遇)但當她知道聳立的煙囪噴出的濃煙,竟是猶太人被焚燒後的無言抗議。她再也忍不住向他的丈夫抗議,並強烈表達想搬離此處的想法。

最終當悲劇發生,男孩們的冒險任務變成死亡淋浴,父母親的崩潰哭喊無法挽回時代的悲劇。人類集體的盲從在歷史上不是第一次發生,以後也會再度出現,我們要做的是儘量減少掌控權力失去控制。以現今來看,民主制度或許還算是個好方法……。只能期盼那些擁有蠱惑人心能力的政治人物與宗教人物行行好,別老是胡搞瞎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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