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8月29日 星期一

總要找到你

最近在讀Stephen King的小說,四季奇談【different seasons】,遠流在今年初出版且大力促銷的版本;也是我繼桃樂絲的秘密、惡夢工廠後所接觸到的"金式"小說。四季奇談的進度,現在也只剩下最後一個故事就可以看完。這本書包含了膾炙人口的電影"刺激1995"的小說版本,但現在我想著墨的部分是第三個故事"總要找到你"。"總要找到你"是在敘述四個好朋友一起去尋找屍體的過程,但起先興致勃勃尋找屍體的心情,逐漸的被過程中所發的事情改變;尋找屍體似乎變得不重要了,而四個人的友情反而成為重點,也為他們未來的人生旅程埋下了伏筆。在故事開頭,"金"用作家的口吻開場,也就是第一人稱的方式段評論了一段話,而這段話也貫穿整個故事成為全篇的重要綱領。

"最重要的事情往往也最難啟齒,你不好意思說出口,因為言語會縮小事情的重要性--原本縈繞在腦中一些天大的事情,一經脫口說出,便立時縮為原本的實際大小。不過其實遠遠不止如此,是不是?最重大的事,往往和你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有密切關係,有如敵人樂於一窺的藏寶圖。或許有一天你鼓起勇氣,把心中的一切和盤托出,結果只落得讓別人看笑話,因為他們壓根兒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你覺得事情那麼重要,說著說著,幾乎要哭了出來。我想普天下最糟的事,莫過於懷著滿腔心事與秘密,卻非無人可訴,而是沒有人聽得懂。"

“金”總是有辦法能讓讀者有想要繼續閱讀下去的魔力,想想自己過去的經驗,何嘗不是這樣呢?有的時候,自己在乎的不得了的事情,整天在腦子裡運籌轉動到幾乎快爆炸的事件,在鼓起勇氣將他釋放出來,無論是說出來、寫出來,甚至是唱出來也好,反正就是將整個人的力氣用盡只為了這件事,解脫後果然鬆了口氣,當然也等著看對方的反應;但往往都不如預期,想說會被狂罵的,只是三言兩語被帶過;想說會看到一個大笑臉的,對方卻連個吃驚的表情都吝嗇給予。沒錯,幾乎要哭了出來;言語、文字是用來作為溝通的媒介,但卻是個不完美的媒介,甚至可以說是個有極度殘缺的溝通管道,這樣貶低文字價值的話居然是由一個作家點出來,並不是因為文字沒有價值,而是因為金對於文字太過了解所做出來的反思。

提倡心靈溝通在物慾橫行的年代是異端思想,但有時也不免過於媚俗。不可否認的,有的時候確實是無聲勝有聲,不是嗎?

P.S.第一次用Blogger for Word add-in,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2005年8月22日 星期一

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篇文章是以前在pchome新聞台寫的,最近似乎又有點這樣的感覺,所以貼出來分享一下。

除了上班、上課之外幾乎鮮少跟班上同學來往的我雖然跟同學們也是可以很融洽的相處,但總是有人會把我貼上所謂〝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標籤。人們因不了解而感到恐懼,因無知而感到憂慮;對於我的身分背景幾乎一無所知的同學們,似乎也產生了這樣的效應。儘管我努力的要打破這些他們蒙蓋在我身上的神秘面紗,但總是徒勞無功。這使我反過來思考〝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真的不對嗎?真的是這麼具有罪惡的嗎?。這個問題應該由〝自己〞這個詞開始考慮。什麼是〝自己〞呢?不外乎包括〝我〞以及所有跟我有關的人、事、物和那些希望跟我有關的人、事、物。再把整句話說得更清晰點,自己指的應該自己生活圈中所在乎的跟在乎我的,而這也構成了自己的世界。

因此,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我不需要理會其他人對我的嬉笑怒罵,因為那些人已經被我歸類為〝其他人〞,也就是跟我無關的人,對於這些人的攻訐和刺激我無須在意,因為我既不在乎他們,他們也不在乎我,只是以我來取樂罷了。

更何況你不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要活在誰的世界裡呢?活在父母的期盼裡嗎?活在某些人的無理取鬧裡嗎?一個活在別人世界裡的人,連自我都喪失了,哪還有繼續活下去的意義呢?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去做自己該做的事,鎮日為了博得別人稱讚滿足自己的虛榮而奔波忙碌,這樣的世界有什麼好的,到了最後,或許這個由你所建構的世界已經臻於你所想的盡善盡美的時候,你會發現,你也成為了一個旁觀者,你只是這個世界一部份,一個微不足道的部份,因為這不是你的世界啊!!!

愛在暴力公園

愛在暴力公園
Love at Goon Park: Harry Harlow and the Science of Affection

愛在暴力公園

作者:Deborah Blum 著
譯者:鄭谷苑 譯
出版社:遠流
出版日期:2004 年 06 月 01 日
規格:平裝 / 408頁 / 正25開
ISBN:9573252309

在學術發展的過程中,難免都會有一些學說到後來走火入魔,反而變成了邪說。心理學是近代科學發展中最常被導入極端歧途的科學,有些遺毒甚至到今天都還被一般社會大眾所接受奉為圭臬。曾經有一段時間,科學家甚至臨床醫師都質疑母愛的必須性及重要性,除了一次世界大戰當時的時代背景,許多的孤兒、棄嬰和寄養家庭的小孩外,那些因病住進醫院的嬰兒也都嚴格受到控管;當時的衛生環境不佳,病菌肆虐,而母親更是容易藉由親吻撫摸嬰幼兒造成感染,更進一步使得臨床醫師支持行為學派的理論。

但本書的主角,亨利.哈洛,藉由小心的實驗,當然也有些運氣,破解了母愛的迷思,深入了未知的叢林。一個好的母親,溫暖、能動作、有感情,而且能適當的抱緊及推開嬰兒,讓他能好好的出去闖一闖。哈洛的研究對後來的心理學產生了重大的影響,那些走偏鋒的行為主義也因此慢慢式微。

這是一本關於心理學家的傳記,除了一些有趣的實驗,劃時代的思考邏輯外,更多的著墨是在於哈洛的生平、出身以及他對抗挫折及環境的想法與手段,當然更有一些對他的平反。如果你對母愛有興趣,你一定要來看這位確立母愛重要性的科學家的傳記。

後記︰在行為主義漸漸沒落的時代,愛似乎取代了一切,誠如我開頭說過的,心理學是最容易走入歧途的科學;同樣的,在愛的研究發展上也是一樣,母親對嬰兒的早期發展具有重大的影響,但絕不能將所有幼兒時期出現的不正常發展歸罪於一個冷漠的母親。例如,曾有科學家將自閉症歸因於小孩有個不善表達感情的媽媽,〝冰箱媽媽〞,所以導致她的小孩也感情封閉,這是大錯特錯的。

處在愛的教育盛行的當代,似乎任何的處罰行為都會招致社會的批評和良心的譴責;特別是那些接受西方教育的父母親,總是將愛掛在嘴邊,並宣稱他們是從來不打小孩的,因為小孩是個個體,不是隸屬於家長。別傻了,這些不使用體罰的家長,對於小孩的折磨或許更加的嚴厲,因為取而代之的是精神的折磨;例如叫小朋友面壁罰站,還要他說︰我不乖,等降低自尊的言語,又或者把小朋友關禁閉,不准他們從事正常的社交活動,當一個人甚至是個〝小人〞失去了與外界互動,其後果跟內心的煎熬比肉體的痛苦可謂百十倍不止。但這樣小孩就會乖嗎?

小孩是用〝教養〞的,全然的打罵教育和愛的教育(精神折磨?)都是不對的,讓小朋友受點皮肉之苦,讓他用身體記住也是必須的;千萬別因為打罵招來的社會壓力而動輒得咎,更別因為隔壁老王(為什麼隔壁都是老王?)說他的小孩不打不罵還不是個個都聽話孝順,就放下教鞭;你會因為榕樹下那個八十歲的老阿伯說他抽了四十年的煙還不是好好的,就懷疑吸煙與肺癌的關係嗎?當然不會,更何況,別人家的乖小孩,可能是因為天生就是個乖小孩當然就不用怎麼教;但是也有可能那些乖小孩私底下個個都是浪蕩子,所以家長們也不用因此太難過。什麼樣的品種,就怎麼教,正所謂因材施教嘛。

後記又寫得比本文長,真是糟了兩個糕~”~

2005年8月15日 星期一

醫藥記者還是醫(藥)師?

差不多七、八年前開始,我就很喜歡看談話性節目,那個時候最火紅的節目應該是鄭弘儀跟虞美人在衛視中文台主持的〝新聞E點靈〞,鄭在當時還只是個無名小卒,隨著虞轉戰超視〝新聞挖挖挖〞後也漸漸成為當紅談話性主持人。我也一直都是這個節目的忠實觀眾,但這幾年來由於談話性節目、政論性節目如雨後春筍般蓬勃生長,主持人、製作單位對於討論題目、特別來賓也越來越生冷不忌,新聞挖挖挖也在最近幾年被攻陷,逐漸向八卦、腥羶色靠攏。偶而做做這些主題刺激收視率〝或許〞也不是不行,但若是當討論主題與特定專業相關時,節目主管還不好好掌控品質時就真的該被臭罵了。

本身做的是跟醫療相關的行業,所以也對醫藥新聞特別注意,這幾年出了幾個比較知名的醫藥記者,每每在談話性節目賣弄專業知識,讓我看了真的覺得很不是滋味。特別是〝身體密碼〞這個節目,既然標榜提供一般社會大眾醫療常識,也邀請了對當集節目學有專長的醫師、護理師或營養師上節目,為什麼還要再邀請那些旁門左道的醫藥記者呢?他們的出現往往帶給觀眾錯誤、扭曲的醫學常識,也不時看到他們的說法與現場專家出現出入。醫藥記者畢竟只是記者而不是醫師,記者有記者該做的工作,報導民眾需要知道的事情,查證消息來源,用最具有可讀性的方式呈現新聞;而不是跨越記者應有的自律,自我膨脹到以為自己就能開藥或能提供些什麼偏方。

或許,醫學在強記死背方面需要下很多的心力,但這並不表示任何一個博聞強記的人都可以在節目上信口開河,為人治病。一個醫學生需要六、七年的養成不是假的,而要成為一個堪用的醫師也至少需要再下十年功。每個行業都有其專業的地方,希望那些醫藥記者不要再把記者上面的〝醫藥〞兩個字繼續無限上綱。

2005年8月8日 星期一

未來的展望

其實最近真的無聊的快發瘋了,雖然現在這個診所的工作步調非常適合我,但是要我繼續這樣沒有進步的原地踏步真的很難受。所以雖然老闆只能幫我找到一個小醫院,我還是毅然決然選擇去闖一闖,一年也好,兩年也罷,至少可以讓自己保持清醒,避免被一成不變的生活磨光了自己的戰鬥意志。

上個星期一到長庚的桃園分院看看那裡的情況,先前已經聽別人說過那裡很荒涼,但見面真的不如聞名。大樓的外觀還算是雄偉,也沒什麼好挑剔的。但週邊雜草叢生真的是令人不敢恭維,雖然沒有"夜總會"進駐,但陰森的程度或許也會招來些什麼吧,越接近桃園分院,路況就越差勁,雖然還不到顛簸的情形,但路面上除了沒有鋪設柏油外,還有許多的小石子。

雖然說了一些桃園分院外觀的壞話。但進到牙科部又是另一回事。設備確實新穎,畢竟是新醫院,在這方面還不會太漏氣;跟著他們的住院醫師一起跟VS"座談",也得到一些訊息。總結就是這間醫院的訓練方式跟我想像的差異還不小,不但沒有次分科輪科訓練也沒有牙周病的固定門診(只是林口總院醫師支援);但我還是想去看看,給自己一個機會,認識不同的人,說不定人生會因為這樣而完全改觀。

不踹一下,怎麼會知道呢?

2005年8月2日 星期二

〝又〞打假球了

蔡仲南


99年亞錦賽後


"聽說最近幾年他變廢了,不過這不重要,謝謝他在我苦悶的99年給了我這麼好的回憶。"

職棒再度爆發簽賭和打假球的風波,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只覺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接著反而沒什麼感覺了,這種萬念俱灰的心情在第一次打假球事件爆發後也出現過一次。

我是從職棒元年開始看棒球的,跟著舅舅一起支持三商虎,也因此非常喜歡藍色的東西。但三商只強了半個球季,接下來了幾個年頭幾乎都是被其他各隊打假的,但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傻勁,反正就是支持它支持到底。我還記得,鷹俠打出第一百號全壘打的時候,從電視螢幕傳來漫天飛舞的藍色彩帶,彷彿不成器的三商終於拿下總冠軍似的。然而,職棒簽賭案的爆發,三商解散,讓我對國內的棒球環境徹底的失望,我的熱情也終於燃燒殆盡。漸漸的我開始接觸美國職棒大聯盟,抓住棒球熱、ESPN Sunday、Wednesday night baseball都是我必看的節目。

那是一個幸福的棒球童真年代。92年的巴塞隆納,我還只是個小學生,贏日本的那場,過程早就忘光了,只記得很爽就是;98年兵敗曼谷亞運,那年我剛考上大學,郭李被朴贊浩狂電,氣得我想砸電視。更令人熱血的應該是99年的亞錦賽,連續兩場被再見安打,第一場蔡仲南的好投被一個莫名奇妙的三壘手漏接給敗了;第二場結束後捕手痛哭的畫面,現在想起來心還會有點酸酸的。之後的2001世界杯,我反而沒投注太多的關心,但國內的報章雜誌卻將其視為重要的杯賽,以致於近年來只要談到中華隊,跟我同輩的都只會說出這個比賽。但明眼人應該一看就知道,雖然名為世界杯,但根本不是世界最高水準的棒球比賽,輸贏都只是kimogi的問題,根本沒有什麼代表性。

明年傳說中真正的世界杯就要豋場了,這個流言幾乎可以說從十年前就一直在謠傳了;那些以往被我們打假的中南美國家這次應該也會傾巢而出,希望他們能拿出真正的實力拼搏,不要再讓馬市長說出︰【我們是世界第三,亞洲第一。】這種蠢話了。更有甚者,當日本傳出有可能不參加明年的棒球經典賽時,還有人認為這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什麼機會?看到比較低水準棒球比賽的機會?辦這個比賽目的是想要決定哪個國家棒球最強,而不是像前幾年舉辦的自high瓊斯盃一樣,專找些弱旅來提升自己國家球隊的自信心。

我衷心希望日本派隊參加,而且要派出真正的強隊,不是2004年那隊,更不是2001年那隊,其他國家也一樣。除了為台灣加油外,我想看到的是真正一流棒球,揉合了國家情結,這種深切的感染力即便只能再感受一次也好。

P.S.第一次看棒球完全被嚇到是在高中升大學的那個暑假,1998年,McGwire和Sosa一起追逐Roger Maris單季61支全壘打紀錄。抓住棒球熱特別選在一個凌晨轉播紅雀隊的比賽,那個時候McGwire已經打出59支全壘打,當時紅雀戰積很差,這場臨時增加轉播的比賽完全是衝著他而來。打從心裡認為全壘打哪那麼好打的我,壓根不認為,平時沒在關心紅雀比賽的TVIS(還是Era sports)可以這麼幸運轉播到他打出全壘打的瞬間,我也打算看完第一個打席就去睡了。但很快的我完全被嚇醒了,沒錯,McGwire打出全壘打了,what a baseball 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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